第十一章：血色深处

邓佳鑫看着左航，眼里藏着害怕又隐忍的情绪。左航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一边用湿巾死死擦着他的手腕，一边低声冷笑

邓佳鑫疼……

邓佳鑫忍不住出声，手腕被粗鲁地摩擦得红了一片

左航动作一顿，俯身靠近他的耳边，声音低到发冷

左航抱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疼呢？

邓佳鑫咬了咬牙，不敢再说话。左航看着他，眼神阴鸷，像极了随时可能失控的野兽

另一边，天台的空气突然变得更加沉重

女孩垂着头，像个破碎的玩偶，微弱地喘着气。张泽禹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张极的去路

张泽禹张极……求你别杀她

张泽禹声音发颤，伸手想要拦住他

但张极的眼神变了。那种曾经温柔、笑意盈盈的伪装彻底破碎，露出真实的、疯狂而又冷酷的本性

张极宝贝儿，你还是太天真了

张极笑了，笑容狰狞而扭曲

蝴蝶刀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女孩的心脏

“唔——！”

女孩喉头一哽，微微抽搐了两下，血迅速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像是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没有了声音

张泽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生命在面前流逝，却什么也做不了

张极抽回刀，随意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低头看着发呆的张泽禹，笑得格外温柔，仿佛刚才那一刀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小事

他伸手掐住张泽禹的脖子，力道越来越重，脸上是陌生又冰冷的神情

张极张泽禹，我不是善人，这个你必须知道

张泽禹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一点点变白，却还是倔强地盯着张极的眼睛，嘴唇微微动着，想说什么

张极盯着他好一会儿，忽然松开了手，随后用带着血腥味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张极不过……

张极低语，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宠溺

张极你不一样，小宝贝，你是我的

张泽禹眼神颤了颤，却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只会让张极变得更可怕

另一边，朱志鑫看着地上的尸体，整个人吓得腿软，重重跌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攥着裤子，指节泛白，满脸都是恐惧

邓佳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得心脏乱跳。他下意识想转过头不看，但左航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左航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头，看着地上那具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

左航看着

左航低声命令，声音里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邓佳鑫被迫睁着眼，看着那个女孩瞪大的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死前最后一丝绝望

左航害怕了？

左航轻笑，声音低哑

左航害怕也没用

他俯下身，额头抵着邓佳鑫的额头，嗓音温柔得诡异

左航记住了，这就是违背命令的下场

邓佳鑫的身体僵硬到极点，大脑嗡嗡作响，眼里泛着细碎的水光，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

左航捏了捏他的脸，像是耐心调教一只不听话的小兽，柔声哄道

左航乖乖听话，哥哥就不会让你受这种罪

一边的苏新皓懒洋洋地看着倒下的女孩尸体，撇了撇嘴

苏新皓真没意思，还没玩够就死了

左航也不太满意地摇头

左航这么快就杀了？一点乐趣都没有

他似乎有些无聊地拿出另一张湿巾，细心地给邓佳鑫擦去他因紧张出汗的手心，动作轻柔得诡异

左航以后，只准碰我，听到没有？

左航一字一顿，像是宣判

邓佳鑫不敢不点头，只能低低应着

邓佳鑫嗯

左航真乖

左航弯了弯眼睛，眼底的病态满足清晰可见

而张极抱着张泽禹，将他拉紧，仿佛怕他也会突然消失

张极以后，哪里都别去

张极凑到他耳边低语

张极离开我……我会杀光所有人的

张泽禹的心跳像是失了控，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困在了这场疯狂之中

天台上，血泊慢慢扩散，阳光依旧冷冷洒下，却怎么也照不亮这群疯子的世界

而三只刚踏进这个地狱的小兽，也已经失去了最后的退路